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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
周南行挥着木棍挡在许星蔓身前,后背被铁链抽出血痕却半步不退。
我不管星星以前怎么样!
我只知道!你非法拘禁、恶意诽谤,够判三年以上!
他忽然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,红色指示灯在暮色里闪了闪。
刚才你的话,我全录下来了。
江揽月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黄毛男人骂了句妈的,拽着她往海边跑。
许星蔓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,忽然听见周南行闷哼一声。
他单膝跪在地上,却仍把攥着的水果糖往她手里塞:给…味的,刚买的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许星蔓捏着糖纸蹲下,看见他膝盖的血浸透了裤脚,却在抬头时撞见他带笑的眼。
她撕了块风衣内衬替他包扎,指尖触到他发抖的皮肤。
疼吗
周南行忽然轻笑一声,指腹蹭过她下巴的血痕:比你被刀抵着的时候,应该轻多了。
而且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!
但江揽月跑了。
而傅西凛的膝盖已经在民宿门口的青石板上跪了三个小时了。
门内传来周南行压低的声音:星蔓说了,她不想见你!
傅西凛指尖攥紧了湿透的西装下摆,指节泛白如纸。
三天前,江揽月卷走傅家三白亿资产消失,他才从私家侦探的报告里惊觉,过去三年加诸在许星蔓身上的所有羞辱——那些关于许父勾引傅母的不堪指控,那些逼许星蔓跪在傅父灵前的夜,竟全是江揽月精心编织的谎言。
傅西凛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,许母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闯进傅家,而他举着江揽月塞来的床照,对着发抖的少女冷笑。
许星蔓,你父亲害死我爸,你就该拿一辈子来偿。
傅西凛思绪回笼,看着楼上的灯光熄灭。
眼里的痛苦再也抑制不住。
许星蔓叹了一口气,后颈就贴上了冰凉的刀锋。
江揽月的长发滴着水,沾血的匕首抵在她颈动脉上,香水味混着铁锈气涌进鼻腔。
许星蔓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妈死的时候,是我叫西凛停到的医药费!也是我在你妈的药里动的手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