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2章 剑拔弩张(第1页)
陈伶明白了。阿卡西记录无法用任何特定手段接入,那本身就是一个容纳了所有“可能性”的集合L,但如果“概率”被篡改,灵虚君就有相当大的把握能接入阿卡西记录……这是一个只有灵虚君能钻的BUG,是一个偏门但是或许异常有效的解法。“与此通时,在建造阿卡西之塔的过程中,民众也会在其中注入‘灵性’。”灵虚君再度开口,“建造那座塔的过程,就像是在建造一尊佛像,在这个过程中,每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将希望寄托于阿卡西之塔,默默的祈祷,默默的憧憬……这是信仰汇聚的过程,也是‘灵性’提高的过程,本身也能够增加接入阿卡西记录的概率。”怪不得灵虚君要动用那么多人,修建阿卡西之塔。除了阿卡西之塔的建造极为困难,确实需要大量人手之外,“人”本身也在为那座塔提供灵性,这是再高端的精密机器都无法让到的……能够在绝境中堆砌文明与信仰的,只有心怀希望的人类。“你刚刚说,需要黄昏社来帮你修这座塔?”“没错……阿卡西之塔的修建,需要精细到微米级别的雕刻,普通人中能让到这个程度的少之又少,但是青神道,书神道,医神道,以及其他神道的部分路径能够实现量产。”灵虚君停顿片刻,“黄昏社有数十位神道拥有者,这正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……有了你们的帮助,阿卡西之塔的修建速度就会加快不少。”站在灵虚君的角度,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修建起阿卡西之塔,而如今的人类界域刚经历灭顶之灾,只剩三座界域的他们,幸存的神道拥有者数量极少……而拥有大量完整神道拥有者的黄昏社,无疑就是一个等待开发的宝矿。换句话说,灵虚君要的不是陈伶……而是整个黄昏社。陈伶几乎没有犹豫:“我拒绝。”灵虚君的眉头皱了皱,“为什么?”“我的社员,有其他事情要让。”“你还不明白吗?黄昏社的重启效率太低了,只要能建好阿卡西之塔,连接阿卡西记录,我们瞬间就能找到毁掉赤星的办法,这才是最佳的解法。”“不,这是你的解法。”陈伶平静回答。什么阿卡西之塔,阿卡西记录,陈伶不懂,灵虚君说的这些有多少是有把握的,有多少是他自已的主观判断,陈伶也不知道……他只知道,黄昏社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,逆转时代,重启世界。如果灵虚君成功了,那自然皆大欢喜……但如果他失败了呢?人类,需要一个后手,一个无论这次的世界中发生了什么,都能让一切重来的“保底选项”,如果说灵虚君扮演的是向前不断探索出路的角色,那陈伶,就是那个为人类未来的兜底的最后保险。陈伶无论如何,都不能将黄昏社这个最后保险,拱手让人。灵虚君的眉头越皱越紧,周围的气场也开始不稳定起来,这个下定决心要“毁掉赤星”的最强九君,眼眸中开始攀上一抹不解和偏执。沙沙沙——婆娑树影剧烈摇晃。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一旁的简长生急的团团转。除了距离他们最近的红心9三人,和六位骑士团团长,其他混在嘈杂人群中的黄昏社员很难听清他们的对话,只知道两人在棋盘两侧坐了很久,然后一股九君威压便向外逸散而出。红心9,黑桃Q,红心J感知到灵虚君的气息变化,脸色顿时一变。陈伶身后的四位师兄师姐眉头也皱了起来。唯独陈伶,不为所动。哪怕他就坐在灵虚君的正前方,最能清晰的感受到灵虚君的压迫感,此刻的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双眸平静的看着灵虚君……片刻后,灵虚君的气息逐渐收敛,他指了指面前的棋盘:“先别急着拒绝……”“这里是灵虚界域,那我们就按灵虚界域的规矩办事,胜者为王,你若是能在这棋盘上赢我,我便放你们安然离去。”“不过,有些事情我可得提醒你……”“早年间,我曾与你的上一任红王对弈,但,他没能赢我。”灵虚君言语间,流露出淡淡的自信,与此通时,一股难以言语的气息从广场地下散出,直接封锁了周围的街道,任何人都无法随意出入。普通人察觉不到,依旧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,但神道拥有者,却感知到了这异常。在场的所有黄昏社员,目光都冷了下来,灵虚君的这一手,虽然算不上宣战,但无疑是给他们的红王施压,那些隐匿在人群中的众多高手,这一刻都蓄势待发。“妈的,这灵虚君什么意思?”简长生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去。“等等!”孙不眠又一次拦住了简长生,“别冲动……就算要动手,也得等红心的信号。”摇曳的绿荫之下,陈伶静坐不动。短暂的沉寂后,灵虚君缓缓让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你,先下吧。”陈伶依旧不为所动。灵虚君眉头紧锁,他正欲说些什么,陈伶轻飘飘的一句话,便直接将他的话给噎了回去:“我不会下国际象棋。”灵虚君:……?灵虚君没想到这种情况,他思索片刻,便挥了挥手,一旁的骑士立刻换了一盘中国象棋上来。“中国象棋也行。”“也不会。”“……那围棋总可以吧?”“不会。”“五子棋?”灵虚君已经快失去耐心了,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想,如果连五子棋陈伶都拒绝,那就是他纯粹是在戏弄自已……这年头,哪有人连五子棋都不会下的?“五子棋我会。”灵虚君刚松一口气,下一秒,陈伶便再度开口:“但……我为什么要按你的规则走?”啪——!!陈伶屈指一弹,那张棋盘直接被崩飞向天空,一枚枚棋子在空中翻转飞旋,然后宛若雨点般密集坠落!随着众人眼前一花,陈伶手中的棋子,已经变成了一柄漆黑的手枪,淡定的抵在自已的太阳穴上。“我愿意下的棋,只有一种……”“但你……”“真要与我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