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第10页）

升降梯升到井口时，苏婉玉突然将林夏推回井底：姐姐在帛画里藏了最后秘密...她的身躯被狙击子弹穿透，去纽约大都会...找《韩熙载夜宴图》...

国际刑警冲进现场时，林夏正从井底爬出，手中攥着半张烧焦的《出生证明》。程朗用紫光灯照射残片：父亲签名是伪造的！真正接生人是...

是我。周婶扯下假发套，露出烧伤的头皮，那晚产房大火，我偷换了你和婉玉的襁褓...她的银簪刺向自己颈动脉，密码在...

陈警官夺下银簪，簪头弹出微型胶卷。投影仪亮起时，1998年的监控画面显示：苏婉蓉抱着女婴冲进火场，而真正的林夏被留在燃烧的育婴室。

所以我是...林夏的检测笔掉落。

你是婉玉的女儿。程朗调出基因图谱，苏婉蓉用自己的女儿替换了被绑架的你，这就是为什么你有双重DNA！

展馆警铃大作，《龙凤仕女图》突然自燃，灰烬中显出血字：去巴黎找最后的脐带。

11

审判与脐殿

被告苏婉蓉，你是否承认策划跨国文物走私及人体实验国际法庭的穹顶下，主审法官敲响法槌。

旁听席上的林夏攥紧程朗的解剖报告，被告席的女人缓缓抬头：我承认1989至1999年间，利用程记典当行走私文物137件。她抚摸着手铐，但所有人体实验，都是为对抗金蝙蝠集团的PX-12病毒。

检察官举起紫外线档案：1998年你篡改林夏出生证明，是否为了...

为了保护她被选为活体解毒剂！苏婉蓉突然扯开囚服，脊椎上密布的针孔在直播镜头下泛青，每周注射解毒剂的位置，对应二十幅血画的穴位图。

程朗作为专家证人起身：我们在巴黎地下墓穴找到的脐带圣殿，保存着所有受害者的胎盘标本。他打开投影仪，每具标本的基因编辑标记，都与林夏的解毒基因吻合。

辩护律师抛出重磅证据：这是1997年卫生部批文，批准苏婉蓉团队进行解毒血清人体试验！泛黄的文件上，部长签名旁附着林建国的货运公司印章。

林夏的耳麦响起陈警官的提示：注意被告左耳后的烧伤，和殡仪馆监控里的纵火犯特征一致！

你根本不是苏婉蓉！林夏突然冲上证人席，真的母亲在柏林冷冻舱苏醒时，耳后没有这道疤痕！

法庭哗然中，被告突然撕开人皮面具，露出周婶女儿周雨的脸：我母亲二十年前就代替苏婉蓉死在产房！她脖颈的梅花胎记渗出鲜血，你们在井底找到的，不过是苏婉蓉克隆体的残骸！

国际刑警破门而入：柏林老妇的DNA检测完成，确认为苏婉蓉本人！

全息投影亮起，白发苍苍的苏婉蓉站在南极科考站：真正的罪魁祸首是PX-12专利持有者——大英博物馆基金会！她展示1980年的秘密协议，他们借文物修复传播病毒，再通过解毒剂控制全球政要！

程朗当庭演示证据链：每幅血画的火漆印，实为解毒剂配方密码。他调出《韩熙载夜宴图》X光片，画中婴孩骸骨的牙髓检测出PX-12原始毒株，与基金会首任会长遗骸基因匹配！

陪审团传阅证据时，周雨突然咬破毒牙：基金会永存...她的尸体倒地抽搐，后颈浮现金蝙蝠纹身——由二十个微型冷冻舱编号组成。

三个月后，林夏站在梧桐巷废墟前。程朗递过国际法院判决书：基金会十三名董事被判反人类罪，程记典当行列为世界遗产警示基地。

陈警官抚摸新立的纪念碑：你父亲和林建国的货运记录，证明他们始终在文物夹层偷藏解毒剂样本。

周婶的银簪静静躺在玻璃展柜里，簪头显微刻字终于破译：对不起，我的女儿。DNA验证显示，这位潜伏二十年的卧底，才是林夏的生物学母亲。

暴雨倾盆而至，程朗撑开黑伞：去巴黎吗脐带圣殿今天正式开放参观。

林夏将判决书折成纸船放入老井：该结束的结束了。纸船在井底的血水中渐渐沉没，二十年光阴随着井壁青苔，在暮色里归于寂静。